小阿离离离离(置顶抽奖版)

有事先看置顶,叫阿离就好

警察是份随便能捡到孩子的职业吗(2)

· 勤劳的阿离把这个梗学完了,共5P,每天早上十点更新,爱发电放完了,如果有等不下去的小朋友可以移步那里

· 评论摩多摩多的话,可能会提早放出来哦


奚流踏入柳万里家的那一刻,有了一丝不知所措的惶恐,他能称为家的那个房子四处都破破烂烂,跟他身上破旧的衣服如出一辙,他这样一个人,进入这样明亮的房子都仿佛被放错了地方的摆件,碰哪儿都怕碰坏了碰脏了,寄人篱下为人鱼肉,奚流实在不清楚柳万里的性格和雷点,怕自己一时惹了他生气再遭一顿打——他见过不少警察当街抓人,下手极重,场面相当惨烈。

奚流从小挨打长大,从他爹到他妈,再到街上的各种自诩大哥的人,他清楚地知道那滋味有多不好受,久而久之的,也磨练出不错的身手。

柳万里把拖鞋递到他脚边,自己换了鞋往里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疑惑地回头看伫立在门口的奚流:“怎么了?”奚流抿了抿嘴,还是弯腰换了鞋,一步一步如履薄冰,柳万里看他紧紧攥在身边的小拳头,上前去牵他手:“没事儿,来。”带他晃了一圈:“以后这就是你房间啦。”柳万里住的是个两房一厅的公寓,本来有个书房,这两天紧急改成了男孩子的房间,柳万里有些愧疚,“本来是个书房,有点小,委屈我们奚流了。”

奚流看着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房间,眼睛有点直,实在也想不通柳万里图什么,只为关着他又何必整这么精美一个房间,他们家整个房子也不过比房间没大多少,他一时不知道柳万里说的是反话还是什么,只能沉默着摇摇头。柳万里揉揉他头发:“不进去看看吗?”奚流僵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小声说了句:“脏。”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配得上这个房间的地方。

柳万里愣了两秒,伸手揽过他肩膀:“那我们先洗个澡,好不好?”带他到了卫生间,给他找出了新的浴巾衣服放在里头:“有事儿叫我。”

衣服是按十四岁孩子的尺寸买的,穿在奚流身上生生给他穿出了个oversize的感觉,他往上卷了两圈袖子,终于把手露了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浴室腾起的白雾中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不太真实的梦,猜不透柳万里的想法,一时有些束手束脚。

柳万里在外面暗戳戳听着里头的声音,听水声停止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忍不住敲了敲门:“奚流?好了?”

奚流被叫得一惊,咬着嘴唇开了门。柳万里伸手挥了挥让蒸腾出来的水汽散开,蹲下身帮奚流整理了一下衣服:“大了?明天一起去买点新的吧?”奚流仍沉浸在说服自己的理由中,摇着头声如蚊蝇:“不用了,浪费。”柳万里的声音温和得像淌过山间的泉水:“不浪费,我们奚流还要长大的嘛,总有一天能穿到的,嗯?”

晚上奚流躺在柔软的床上,鼻尖萦满了刚洗过的被子的香味,明明环境比原来好了不知道多少,奚流却如坐针毡地翻来覆去了大半夜,直到天边泛起了奶白色的光方才勉勉强强睡了过去,像是睡着了,又仿佛没睡,门外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后便一下子惊醒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缩在床上犹豫了一下,光着脚蹑手蹑脚蹭到了门边打开门探出头去看。

柳万里正巧转过身把锅里的煎鸡蛋盛到盘子里,抬头就看到从门缝里探头探脑的小朋友,下意识地笑了:“醒啦?吃早饭吗?”奚流看着这个阳光正好打在脸上的明媚笑容,一时间有点恍惚,像是昨天以前的所有人生都是幻境,他本该每天都在这个房子里醒来。

这个想法一出来便飞快地被他甩头甩开,他使劲握了握拳,指甲嵌进肉里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这里不是他的家,不过是警察们用来看管他的一个临时住所罢了,随时都会失去的归宿。

柳万里将围裙结下来走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吗?”看他眼眶底下深深的黑眼圈,“没睡好?再去睡一会儿吧,也不急着起来。”把人一把捞起来放回床上,帮他把窗帘拉严实了,伸手揉了揉他头发:“晚安。“

奚流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柳万里时,他总是发不出脾气,就像现在,明明脑子里想的是不听他的话,睡什么睡反正也睡不着,身体却无法挣扎,任由他像捞孩子一样把自己放回了床上,甚至顺从地躺进了被窝,在一片黑暗中,莫名地萌生了一个晚上都不曾培养出的睡意,不知不觉地坠入了黑暗。

再醒来时太阳已经升过了最高点,往西边偏了些许,奚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看了十几分钟,终于决定下床。

工作日,柳万里自然出门上班了,奚流在餐桌上看到了几盘封着保鲜膜的菜,压了张纸条,是柳万里交代他醒了一定热了再吃。奚流在桌边伫立了几秒,没按他说的把菜热了,从每个盘子里拨了点菜,又小心翼翼把保鲜膜盖了回去,就着被保温在电饭煲里温热的饭一并吃了,将碗洗好整整齐齐摆回了柜子里。

柳万里特地早回家了,踏进家门的时候外面天色尚还是亮的,这对人民警察来说是过于难得的事情。“奚流,走了,买衣服去。”柳万里换了工作服,穿了一身相当休闲的衣服去敲奚流的门,“顺便把头发颜色洗了。”

“我不染回去。”奚流门开了一条小缝,像是护食的小狼崽,虎视眈眈瞪着柳万里。柳万里一个头两个大,隔着门跟他商量:“这颜色真这么好看吗?”二十八岁芳龄的柳警官感到了落伍和代沟。奚流抿着嘴,也不回答他问题,“反正我不染。”柳万里突然灵光一现,“不是因为颜色?”奚流扶门的手一顿,被柳万里抓到了破绽快速推开门,走到房间里蹲下身问他:“为什么染头发,嗯?”奚流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炸毛的猫咪飞快从他身边往后撤了几步:“我喜欢!要你管!”柳万里顿了一下,猜测到:“看起来比较不好惹?”这反应,委实没看出有多喜欢。奚流一时哑然,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反驳:“才,才不是!”

那就是了,柳万里叹了口气,伸手去探他的手,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没事儿,奚流,不怕,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奚流缩了几下没能缩走,只能破罐子破摔任他抓着:“是,是你逼我染回去的。”柳万里忍不住笑出声,觉得他这模样有些过分可爱:“嗯,是我逼你的,我们走吧?”奚流撇了撇嘴,被拉着往外走,安慰自己,嗯,他主要是反抗无效,没有办法。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37)
热度(936)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小阿离离离离(置顶抽奖版)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