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离离离离

有事先看置顶,叫阿离就好,紫色鳗鱼同名

猫和狗和草履虫(69)

这是毕童霖送给他的solo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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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之下,属于毕童霖风格的bgm一下子炸开来,他单飞后的第一首单曲——《要你管》。

很嚣张,很张狂,很毕童霖。

他从出道起争议不断,他火过半边天,也讨过太多人的骂。

流量出身的选手大多是这样,因为火,所以有争议,因为有争议,所以更火了。

毕家不太喜欢他走这样的道路,但毕童霖从小就不是什么听话的小孩。


最开始是对抗家里,对抗严格的父亲,对抗像教科书一样按照所有人期待长大的大哥,再后来,是对抗黑粉,对抗争议,对抗全世界。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如所有人意料的大爆,一半在骂,骂他的嚣张跋扈不自量力胆大包天,另一半在夸,夸他真性情敢说敢做有自己的风格。

毕童霖不管那么多,写都写了,他把所有的资源都砸给这首单曲——不是要骂吗?尽情地骂。

他不堵任何人的嘴,也堵不上,相反的,也没人能堵上他的嘴,绑上他的手脚。


他的歌一般都费鼓手,齐咏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挺一下身板,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一拍未落。

这首歌他记忆很深,因为这首歌刚出来的时候他刚从考场出来,被期末考榨干了神志,恍恍惚惚地拿手机随机刷微博,毕童霖的新歌赫然在热搜第一挂着。

那段时间是毕童霖风头最盛的时期,齐咏时常在热搜上看到他,本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只是这个热搜标题太吓人了——“毕童霖 要你管”,齐咏被算法榨干的脑细胞来回读了三遍才解码,很震撼地点进去,心里想这个逼又在采访里说了什么混账话。

没人管得住毕童霖,他是一个不太可控的因素,他不会触碰原则性的红线,但非原则性的毛病装一箩筐都嫌少,在任何采访他不高兴了说这句话都是有可能的,齐咏很慌张地点进去想看看哪个倒霉蛋记者又被他辱骂了,看到新歌宣传的那一刻沉默了。

很好,没有辱骂记者,辱骂了全世界。


齐咏现场就惊呆了,连着给毕童霖打了三个电话,没打通。

新歌在推,毕童霖估计在忙,齐咏于是也不执着于立刻马上联系到他,新歌已经这样大张旗鼓打出来了,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于是他只能很绝望地给毕童霖发了好几句带一连串感叹号和问号的感叹和质问,风格类似于:

“我靠毕童霖你是不是疯了!!!!”

“这种歌也敢发你是不是嫌别人骂你骂少了???!!!”

“我真无语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啊啊!!!”


毕童霖忙完之后在深夜把电话打回来,语气颇为得意:“嘿嘿,你听我新歌啦?好听吗?”

齐咏非常震惊:“这是好不好听的问题吗???”

毕童霖才不管别的,只缠着问他:“好听吗,你就说好听吗?”

齐咏:“……蛮好听的,编曲很高级,鼓点听起来很难。”

毕童霖更加得意起来:“是吧!我也觉得!这已经是这首歌的第三版本了,改了好几次编曲呢,诶,你感兴趣这首鼓的谱子吗?我发你啊?”

然后就自顾自把谱子给他发来了。

齐咏骂归骂,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首好歌,虽然一首歌骂了全天下,词很嚣张编曲也张扬,但能看出来,毕童霖在骂人上面也是花了心思的。

那段时间他还没毕业,假期有时间,于是真的把这首抽空练了。

好在练过了,不然按这首的难度,就这两天,他敲不下来。


也是因为练过了,他这会儿有些走神,身体也随着肢体记忆,很称职地履行着自己该做的义务。

毕童霖唱跳出身,他的舞台很热闹,全场观众都恨不能跟他一起跳起来的感觉。

这首歌放在当年找骂,放到今年的毕童霖身上又是另一种意味。

他站上了一个高度,更多的人认可他了,于是当年的狂妄变成了今年的个性,他的舞台也更耀眼了。


毕童霖是很典型的人来疯舞台选手,现场氛围越好,台下人越多,他的发挥越好,歌曲过半,毕童霖右手比枪,眯起一只眼把枪收到眼前吹一口,一副吹散了枪口硝烟的感觉,随即将枪的方向指向岑时暮小舞台的方向。

灯光随着他枪口指向啪地打一术彩色的射光到岑时暮身上,岑时暮面无表情接着他的上一句接着往下唱,拽上天的词配上他冷如冰的表情简直像下一秒就会把人暗杀。

暗杀的人必是毕童霖。

但不得不说很帅,岑时暮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很帅,但面无表情飙高音和面无表情唱这种词都会在他原本的帅上加成,短短几句话台下的观众叫得快要疯了,毕童霖玩到了他,显得无比快乐,叠着他的声音压低音跟着低吼两句,唱完之后,自己被自己逗笑了,双手举过头带着观众给岑时暮鼓掌。

岑时暮看也不看他,撇过头自顾自弹自己的贝斯。

毕童霖耸一下肩,丝毫不在意他的嫌弃,手上吉他的弦被飞快拨动着扫出一段节奏很快的琶音间奏,然后他故技重施,将枪口对准李宏辛的风向开出一枪,灯光老师火速为他点亮枪口所指位置。


李宏辛显然有所预料,表情有些无奈,带着他标志性的有些纵容的、盛满温柔的笑,手上键盘不停,接着毕童霖的句子往下唱。

这个歌词儿对他来说着实有些突破性了,他从来不是这样的性格,就算做乙方的时候,也很少写这样的词,他唱出来,每句话都觉得突兀,有种异样的羞耻,完全靠职业道德撑着才没笑场,一段唱过来到一个间歇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侧过头去一些,把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藏进垂下来的头发里。

底下的观众快乐疯了,毕童霖完全没有收敛,他带头吹了一个口哨,奖励李宏辛老师为他做出的巨大牺牲和贡献。


把所有人都差遣了个遍,台上没有第四个歌手了,就在大家都觉得这位同志的整活到此为止的时候,在接近尾声的一段里,毕童霖一个转身,完全背对观众席,与在主舞台正后方的鼓手小舞台上的齐咏四目对视,对他咧嘴一笑。

齐咏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脑袋几乎空白了一下,然后果不其然,看到毕童霖伸出右手该死的虚拟枪,对他打出一枪。


头顶上的聚光灯突兀地打下来,齐咏陷入了一种很奇妙的境地里,比脑子运转得更快的是他的四肢,处于舞台上肾上腺素飙升的buff几乎是驱使着他的动作。

这是毕童霖送给他的solo时间。

这是歌手为主的舞台给予鼓手很大的尊重和信任。

他觉得他能接下这个场子。


齐咏确实也接住了,手里的鼓槌快得挥出残影,一段节拍很快的交替过鼓是几拍很重的强拍。

齐咏是一个很擅长短时间内记忆的人,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会把自己完全沉浸到自己需要记的东西里,无论是音乐,还是学习。

毕童霖的这首歌他这两天听了上百遍,闭上眼睛都知道哪个音符会摆在哪里,刻在骨子里的旋律里的solo完全是他的天地,他好像脑袋很清醒,又好像全凭自己的本能在敲。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快的节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属于他的最后一个小节,接连着的几个强拍,鼓槌在他手里飞快地转一圈,他突然有了一些本以为已经克服了的、少年时期才有的冲动——他凌空将右手鼓槌抛到了空中。

鼓槌在空中转动的时候,一切好像变成了慢动作,齐咏抬头去看的那一秒内想了很多,后面的几拍要怎么敲,是不是该稍微伸高一点手去接,万一没接到怎么快速地接下去,真无语了这个中二的毛病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治好,所以说不能给鼓手solo的机会会被打开什么封印以及——

哦,接住了。


鼓槌稳稳地落回齐咏的手里,他甚至来不及开心,心脏砰砰作响在他的胸膛跳得很快,他因为一整个舞台的剧烈运动轻微喘着气,笃定又坚决地砸下了最后几个音,毕童霖右手举过头顶,食指直指天花板,带领全场观众高声欢呼,尖叫声喧闹着快要掀翻演播室的屋顶,所有人都叫着,笑着,跳着,歌曲落在了他最后的一句歌词上——

“纵使与全世界作对,我依旧是我自己。”


最后一个节拍落下的时候,舞台四周迸发出闪着金光的礼花彩带,映照在四周打来的暖的灯光下格外绚烂,齐咏看着眼前闪耀着的光,感受着自己血管里的沸腾。

这就是他曾经喜欢过的那个舞台。

没人能克制这样的光的蛊惑。


阿离的碎碎念

所有的歌名和歌词都是架空的!!不代餐不代餐……

顺便突然想起来前两章忘了交代没看过的朋友李宏辛老师是谁,在这里 ,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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