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离离离离

有事先看置顶,叫阿离就好,紫色鳗鱼同名

你怎么能不信我(3)

记得看前面的预警哦!

落地没入关攒点人品.jpg(好家伙 七点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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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时朝站在原地,这次没跟上去,就定定地看着柳万里的背影,直到他们拐了个弯,再看不见,他才活动了一下身子,也往停车场走,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已经舔出了血腥味。

他生生把口腔内壁给咬破了。

走到一半,收到了柳万里的一条信息,只有一行酒店地址,这才感觉自己稍微找回一点魂,上了车就直接去了药店,提着一大袋子的药当起了送货员,亲力亲为地把药送到了房间门口。


柳万里开门的时候表情并不好,岑时朝打量着他的表情,边把药递给他边小心翼翼问:“很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我,我能一起去吗?”

柳万里一把把塑料袋从他手上扯下来,没好气道:“你自己下的手自己没概念吗?不是,我问你,你当他是什么你这样打他?”

岑时朝懊悔不已:“我当时在气头上,是我错得离谱,让我看一眼,我看看需不需要去医院。”

“用不着,”柳万里挥挥手赶人,“你当他现在想看到你啊?”

岑时朝“哦”了一声,觉得也是:“我也开了间房,就在这一层,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叫我,629。”说着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柳万里看着他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有些闷闷的难过,下意识就叫住了他:“时朝。”

岑时朝转过头看他:“嗯?”

柳万里走出了房间把门关紧,对他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岑时朝有些纳闷,边往他那里走边问:“怎么……”

最后一个“了”的疑问尾音还没拖出来,就被堵回了嘴里。

柳万里捏住他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岑时朝有点没反应过来,但这不妨碍他舌头的自然反应和动作,他认认真真地回应完这个吻,等柳万里轻轻往后推了一下他下巴才松开,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啥意思?”

柳万里叹了口气,并拢手指在他额头上轻拍了一下:“作为水儿的哥哥,我确实很想质问一句你作为师父为什么不信他。”

岑时朝抿着嘴看着他,神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他下意识就想开口说“没有,我信他的”,却又说不出口,毕竟屈打成招的人是他,不分青红皂白骂人的是他,委屈得人孩子一个人拖着这样的伤也要自己打车回宿舍的也是他,他实在没什么可以辩解的。

他真心地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有够混蛋。

“但是——”柳万里话音一转,语气带着一点无奈,放轻了几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觉得也该跟你说一句别担心,有我呢。”

岑时朝真真切切地愣住了,柳万里向来不说情话,遇到奚流的事儿,柳万里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是没好气的,像只过度保护幼崽的老母鸡,岑时朝知道这次柳万里一定短时间内不会原谅自己。

他本是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的。

他没想过能得到这个吻。

“去休息吧,”柳万里拍了两把他肩膀,“水儿这儿有我在呢。”

岑时朝一把抓住他拍自己肩膀的手臂:“万里。”

“嗯?”

“……对不起。”

“我的部分我接受了,”柳万里用另一只手在他紧攥着自己手臂的手上拍了拍,“水儿的部分,你自己去哄。”

“这次我不会帮你求一句情。”


把岑时朝打发回房间,柳万里重新回到房间里去哄受了大委屈的小朋友。

奚流身后的伤擦破了皮,碰都不能碰,更别提洗澡,他又发着烧,柳万里只能用毛巾帮他擦了身子,然后用酒精做物理降温。

奚流像只破布偶般瘫在床上任他摆弄,睡也睡不安稳,全程吸着鼻子抽泣。

柳万里把一切都料理好,躺上床把他搂到怀里,让他趴得更舒服些:“没事儿了宝宝,别哭了,好好睡一觉。”

奚流从身到心都觉得冷,无法抑制地有些轻微颤抖,牙齿有些发颤地喊柳万里:“哥哥……”

柳万里贴着他发线细细地亲:“嗯,哥哥在呢。”

“……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哥知道,我们水儿不会做这种事儿的,”柳万里伸手在他背后轻轻地顺,“哥哥不是说过吗?你说我就信。”

奚流脸埋在他怀里,许久没有出声,柳万里都要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衣服上又是一阵湿热——奚流又悄无声息地哭了。

柳万里叹了口气,一句话还没哄出口,奚流如蚊蝇般的声音就把他打断了。

小朋友的声音哽咽得有些断断续续,很轻,却重重压在人心上:“……他为什么不信我……呜……他怎么能不信我……”

柳万里几乎被他的语气逼红了眼眶,把小朋友的脑袋搂在怀里,好半天才回出一句:“他混蛋,咱不理他。”

心里却复杂得不行,一个声音讲:是啊,岑时朝,你怎么能不信他。

而另一个声音却又在讲:就算是岑时朝,也有隐情和无法保持冷静的时候,岑时朝也是人,那就也会犯错。

他左右为难,不论把哪个观点放在心上都觉得难受,最后只能什么都不想,让眼前奚流的伤和病占据了自己整个脑子。

奚流烧了快一晚上,天蒙蒙亮时还有点温度,柳万里一夜未眠,一直在纠结是不是得带他去趟医院,感觉他这次烧得格外严重,但又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再带人出去肯定要把人弄醒,最后还是作罢,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情况。

七点多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岑时朝的信息:“吃早饭吗?我买了点粥什么的,等下水儿醒了可以喂下去后吃点药。”

柳万里被他提醒了这么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觉得饿了,确保奚流睡得还算熟才小心翼翼地下床去开门。

岑时朝果然就靠在门外的墙上,看起来也是一晚上没睡,他探头往房间里头看了一眼,用气声问:“怎么样?”

柳万里把防盗杠拉出来,把门轻轻地搭在上面:“还有点烧。”

“还烧啊?”岑时朝递东西的手一僵,“我能看他一眼吗?”

“别看了,”柳万里从他手里把早餐接过来,“刚睡着没多久,让他好好睡。”

“行,行,让他睡,那我先去给他请个假。”岑时朝有些无所适从地搓搓手,“你需要什么给我发信息就好。”

“你吃了吗?”柳万里瞥了他一眼。

“啊,没事,不着急,也不是很饿。”岑时朝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柳万里在那袋子里翻了两下,翻出比较好拿的包子和豆浆重新递回过来给他,岑时朝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过来:“那我先去。”

“嗯,路上小心。”


这次这个事情闹得不算小,岑时朝回学校也不只是帮奚流请个假,也要来处理下这件事情的后续的。

他从校长室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蒋飞擎,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蒋飞擎看到岑时朝的那一刻马上心虚地低下了头,岑时朝却表情相当平静,蒋飞擎与他无关,他既不觉得生气也不觉得可惜,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被这个事情影响心情,他只瞥了蒋飞擎一眼,没打算跟他说些啥,径直从他身边穿了过去。

蒋飞擎怔怔地张了两下嘴,终于还是颤着声音叫住了岑时朝:“岑老师!”

岑时朝身形一顿,停在了原地,却没回头。

“对……对不起……”

岑时朝停下的脚步继续动了:“你没对不起我,把这声对不起留给你的同学们吧。”

蒋飞擎被他一句话说得五味杂陈,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影子被斜进教学楼的阳光越拉越长,直到身子彻底淹入走廊尽头的黑暗中。

蒋飞擎缓缓蹲下了身,抱住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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